理性的啟發
天樂──大小多少，報怨以德
地獄眾生罪畢或聞光音而命終，來生人中。
監河侯出現。來自何道？事涉隱私，不奉告。一輩子慳吝，該從何道來？
「大宗師，如何處置監河侯？向東海龍王借北大西洋水，以周濟之？」
「大小多少。小人成大人，窮人即時翻身。」
「報怨以德？大宗師。」
「亭之以無覺無觀第二禪樂。」
「大宗師，惠施牽著一匹白馬。」
「黑鹿，書呆子，不是白馬。」
「惠兄，無恙？」
「莊兄，不，大宗師。說來話長，那趙高指鹿為馬，顛倒黑白。」
「這與你何干？惠兄，你拜他為師？」
「天大寃枉，不，大寃獄。趙高指鹿為馬，造口業，下千層地獄。竟想拖累我下地獄，舌頭刀割劍犂不停歇。」
「惠兄，的確三寸不爛之舌。趙高和你八八六十四竿打不到。怎麼，還能拖累你？」
「莊兄，你有所不知，那小趙高竟然向閻王告狀，說一切都是惠施，惠施是始作俑者。」
「惠兄，天下何止你一個惠施。不，你那一頭霧水，不用惠施給我。」
「實不相暪，莊兄，到現在我仍覺得驕傲。是驕傲，不是得意，得意就忘言。」
「惠兄，那還說什麼寃枉、寃獄？閻王是奈何不了你。」
「莊兄，我就實說。趙高向閻王抗辯，說他的指鹿為馬，師承惠施的白馬非馬。」
「惠兄，趙高没說錯，指鹿為馬，的確是白馬非馬的翻版。你剛才不也把白馬說成黑鹿。這是更新版？山寨版！」
「莊兄，你這樣認為？這就是我的驕傲所在。而且，不止如此，閻王輕輕鬆鬆扳倒一位超世紀詭辯家，一時得意而忘刑。」
「的確，閻王碰到你會抓狂。那你喊什麼寃獄？趙高是該下地獄。」
「莊兄，我是替你的胡蝶喊寃。現在還在地獄受刑。感謝大宗師，不把胡蝶要回去。」
「大宗師，惠施耍詐，罪不可赦，竟然讓你的胡蝶代牢。」
「書呆子，胡蝶從未離開我。」
「惠兄，百千年來，你就藏在那樣無用大樗樹？」
「道可道，非常道，大宗師大小多少。」
「大宗師，惠施又要把老子拖下水。」
「上善若水。為無為，事無事，味無味。惠兄，趁早修習無覺無觀第二禪道。」
「又是以德報怨。哦，支離疏來了！」
（取材自 Alex Pan’s Digest）
Alex Pan TheWalker
2013.07.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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